走狼

一点杂谈

时常担心因笔力浅薄写不出红色组之间的爱恨纠葛，这样刻骨铭心的感情如何要用笔端去细细加以表述？王耀慷慨阔绰了几千年，信手一掂金银叶子珠宝土地大把大把赏，周边一圈小国围了他众星拱月，谁来了都得尊称一声天朝上国。后来称霸全世界的亚瑟柯克兰不也在他这儿碰了一鼻子灰？我说要你大英帝国站着就不能坐。那阵的王耀尊儒，骨子里再怎么看不起也要装出一副洗耳恭听，温顺恭谦的神情搭着东方人特有的柔软和煦，没人瞧出来背后是打心眼的看不起。

后来近代沦落地狱里滚了几遭，你见过那阵的他就明白，那头长发被不知哪户逃难人家拾掇在柜子里忘了带走的小剪子草草一划，王耀把乱糟糟的一把头发烧掉，他说：“不能再退了。”王川脸上一把血一把泥一把灰，还在笑：“行，哥，今儿不退了。”人大把大把死，血肉又不是钢铁铸就的，他哪能不痛？王耀见过很多国家的消亡，他们跟人类不一样，除了一个传闻什么都不会留下，一如来时干干净净。他没有告诉过别人他也曾很害怕。

那么乱的时局，国家内斗，不同的信仰把他撕裂成两半，后来是伊利亚握住他的手，引他一条明路。一个和平、平等、没有压迫的世界。王耀既然认了他就一头栽进去，他说我跟你一条道走到黑。他们把镰刀锤子的标识放在距离心脏最近的位置，在西伯利亚咆哮作狂的极北寒风中高唱国际歌。声音被大风吹散又凝聚，星星点点的红色光芒翻涌在世界的东方。

所以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怎样去写那样惊心动魄的感情，任何加以笔端的表述都是对于他们的亵渎。他们走在同一条红色道路上，承担相同的流言蜚语和冷眼以对，老王稳了几千年只有一次的情难自抑给了伊利亚，给了苏联。形容都难，那么鲜明而火热的感情，譬作朝霞的炫丽磅礴晚霞的落日余晖都形容不出来的惊心动魄，落在史书上字字都是热血，记载他们的倔强，他们的传奇，他们的死不回头。

红色组真的不能以爱情一言以蔽之，说是亲情也好，战友情也罢。后来苏中决裂，伊利亚势头凶，要核 打击，这下变得更复杂，爱和恨都不纯粹，那么多种感情掺和在一起，铸就了独一无二的他们。可能是当时的感情太过真切，就让我感觉现在的小熊崽子无论怎样和老王秀恩爱，都比不得那时来得惊心动魄。伊万和老王会议桌上联手把阿尔弗雷德气到吐血也好，晚间一张床上肢体交缠也罢，俗话说得好，这辈子一次惊心动魄就足够，一次就足以把人余生都掏空，王耀的那一次给了伊利亚。

往后再不会有了。